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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就是女仆,没有名字,也没有过去,很会用枪,听说最擅长的武器是武士刀,但从来没人见她用过。女仆从来不笑,也仿佛不会老,在御幸的记忆力里她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像个仿真机器人,每天照顾着养父的起居生活,后来又来照顾他。他拒绝她照顾,可她依旧成了除养父之外最常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也不是没试过沟通,可她只会说,这是老先生的意思。
“这也是他的意思?”御幸看着女仆从外面推着餐车进来,上面并没有什么引起食欲的美味佳肴,只放了消毒水和纱布之类的医疗用品。
“老先生让我帮您处理伤口。”
“这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
女仆没再坚持,但也不肯离开,这已经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妥协方法了。御幸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女仆就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确认他从头到尾使用了正确的手法。
“您为什么会失手?”挂在墙上的老式壁钟沉闷地滴答私语,御幸等着女仆离开,她还是一动不动。那些橱窗里的塑料人偶都比她要生动。
“我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御幸站起来,拉下了袖子,“我要去见他,你要是觉得这里比较舒服的话就多站一会儿吧。”
“这是命令吗?”
“怪了,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我发过誓,要像听从他一样听从您。”
“很好笑,谢谢,”御幸擦了擦手,拉开门出去之前又回过头说,“还有,我没有失手。”
叛逆的继承人踏过长长的走廊,女仆像一件摆饰一样站在原地,抓着两边的裙摆,目送他的身影消失,久久没有离开。
御幸前去见养父,泽村还坐在离自家组织大楼五百米的一处小诊所里,年轻的女医生一出场就吓了他一跳。当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深夜敲门,一个娇小的短发女孩忽然打开了门,叉开两根手指遮住右眼,像偶像一样眨眨眼睛大声喊了一句“欢迎来到DREAM,我是实现你愿望的小由衣”,泽村不禁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名片也随之飘落。
“啊——是御幸提过的那个孩子啊!”短发女孩从空中接过名片,夹在手指之间抖了抖。
“那个……御幸说让我……”
“别在门口说,快进来!”她拉着泽村进了门,穿过候诊室和问诊室直接到了后面的一间小房间。她让泽村坐下,脱下上衣系在腰上,露出手臂上的玫瑰花纹身。
“你喜欢让子弹打在哪儿?”
“诶?”
“我说——”女孩催促着,“你没有多少时间吧?必须在天亮之前让老大知道你受了伤。”
“哦、哦,那……肩、肩膀吧。”
“哈哈哈,你看起来好傻啊!”女孩笑着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些看起来像是用来化妆的工具,“把衣服脱了。”
“咦?!”
“你不脱我怎么给你画弹痕?”女孩咬着一支笔戴手套,“害羞什么?在那个人面前脱得还少吗?”
“那不一样!”
“噗!”看泽村刚说完就红得能滴血的脸,女孩大笑,“我只是让你露个肩膀。”
“谢、谢谢你,夏川……小姐?”泽村把头扭向一边,刚刚嘻嘻哈哈的女孩就开始认真地给他的手臂化妆,房间里安安静静,泽村觉得很不自在,忍不住尝试聊天。
“在这里要叫人家小由衣哦!”女孩又用那种美少女偶像一样的腔调说道。
“哦,那……由衣小姐,”泽村还是觉得应该用敬语,“你也是老先生那边的吗?”
“我?才不是,我贩卖情报,哪边都不是,”小由衣仔细地往泽村的肩膀上涂红色,“有时候也帮帮那些不能去医院治疗的人,我对他们来说还算重要,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为难我。不过我这里条件并不好,有时候能不能活下来也得看他们自己。”
“那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帮你?”她抬眼看了一眼泽村,泽村忙把余光移开,“因为我不小心欠了你那位大少爷一份很难还的人情。”
“嘶——”肩膀忽然传来轻微的刺痛,泽村本来想问的话也吞了回去。
“你放心吧,至少在还完人情之前,我都不会出卖他。”女孩拍了拍泽村的肩膀,说了句“好了”就站起来收拾工具。泽村转过脸看了一眼刚刚感觉刺痛的地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赞叹,一边的小由衣露出骄傲的笑容。
“好厉害!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泽村对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看了又看,还拍了好几张照。
“御幸倒是没说错,你可真是个小孩子。”
“他竟然在背后嘲笑我?!”
“你看,高兴和生气都像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还没有预报,”小由衣把工具放回了柜子,一边笑着说,“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别冲我发脾气,我只是转述。”
“唔……”
“看来‘难过’也是?”
“由衣小姐……御幸他……”
“诶,别问我御幸的情报,我的情报可是明码标价的。”小由衣重新披上外套,关掉了头顶那盏大灯,只留下桌子上的台灯,周围一下子暗下来。
“要多少钱?”泽村想了想问道。
“那取决于你想知道什么。”情报贩子坐在桌子上,撑着桌面晃着腿。
“我也不知道……”泽村苦恼地低着头,“我想更了解他。”
女孩看了他一会儿,收起笑容说道:“这可难倒我了,得靠你自己。”
小由衣给泽村的伤口拍了几张逼真的照片,又帮他包扎好,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领他到外面。
“我会帮你伪造在这里治疗的病历,接下去都是御幸嘱咐你的话,你好好记住,也不枉我记了半天笔记,”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就去和红组闹,说他们给的任务让御幸一也恨上了你,还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你,闹得越凶越好,责怪他们不信任你,没有告诉你任务的后果,并且要求他们派人保护你。”
“我可不要他们保护我。”泽村鼻子上的皮肤挤出了三条线。
“放心吧,他们不会派人保护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那……”泽村目光往窗外的月光里看了一眼,“我还能打棒球吗?”
“你觉得命重要还是棒球重要?”
“我……”泽村艰难地扭动脖子,最后呼出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噗!逗你玩的!”女孩手臂上的玫瑰花在灯下摇摆,她笑得像被风吹动的玫瑰枝丫,“御幸说,让我把你的伤口伪造成‘虽然看起来凶险,但只伤到了皮肉’,这种例子也是有的,毕竟有些人就是天生幸运。所以那个什么神宫大会还是赶得上的哦!”
“御幸他……连这个都考虑在内了吗?”
“嗯!毕竟脑子好使的人想得就是多,”女孩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瞥了一眼泽村说,“笨蛋就只管往前冲。这叫什么?各司其职?”
小由衣没有多留他,嘱咐完御幸告诉她的所有事便毫不留情地把身上脏兮兮的泽村赶到了大街上,不过她给了泽村一瓶矿泉水。泽村喝了几口水,想找条路回去,可哪里都黑漆漆的,他不得不认识到自己还是那个怕鬼的泽村荣纯。他站在一盏路灯下看了一会儿手机,一只飞蛾不断地往灯上撞,撞了一百三十四下,手机里依旧没有御幸发来的信息。
他忽然十分想见一见御幸。
天空泛白了,这个愿望也落了空,泽村冲着路灯大喊了一声,吓跑了飞蛾,然后拨通了常给他发短信的那个红组公用号码。接通以后他也不管对方是谁,对着对面就是一顿大叫大嚷,然后声泪俱下地抱怨了一通。对面换了三个人,都叫他要冷静,一开始泽村是假装不冷静,后来戏演上了瘾,又想到至今为止御幸所做的一切,无法判明意义的复杂情绪在胸口像热气球一样上升,连哭都真了几分。
“我真厉害!”挂掉电话他狠狠地夸了自己一句。
泽村的心里暂时舒畅了几分,可御幸却还没有得到休息的机会。老先生背对着他练了半个小时的书法,写的是一个“道”字和一个“仁”字。
“写这两个字,你不觉得害臊吗?”
“我为什么要觉得害臊,你倒说说看。”老先生把毛笔搁在砚台旁边,抬起头慈祥地笑了笑,好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正在对学生提问。
“你放任红组杀了米老板,还用泽村荣纯来测试我的忠诚度。”御幸站在昂贵的红木桌前——通常来说成员是不能离老先生这么近的——把被他杀死的那个男人的手枪放在老先生面前。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老先生好像对其中一个字很满意,拿起纸来看了又看。
“那枚戒指,”御幸把手放在背后,“他只有见你的时候会戴。一方面以示对你的尊重,更重要的是,提醒你当年他为了救你失去了家人。”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放任他被杀?”
“你很少亲自见他,见他一定是因为有重要情报,但是你看到他死了却一点都不意外,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御幸悄悄捏起拳头又松开,“是你主动约了他,也许你还从其他地方知道了泽村的任务内容,那天晚上故意让他留在店里等你。”
“精彩!”老先生高兴地拍起了手,从桌子后面走过来,拍了拍御幸的肩膀,御幸皱了皱眉头。
“他为你做了很多事。”
“他也为红组做了很多事,”老先生点起了一支烟,烟和他的胡子混为一体,“像他这样的人,或早或晚,只能有这样的下场,我只不过是在他对我不利之前顺水推舟。”
“我也是吗?”
“我老了,”老先生的烟在嘴边停留了片刻,“看不到你的下场。”
“我倒想看看你的下场,”御幸毫不掩饰自己讨厌他抽烟,摆了摆手退到书柜旁边,“泽村荣纯不是凶手,他不会用枪。”
“这把枪的主人也未必是。”老先生瞥了一眼桌上的遗物。
“不管是不是,他们一定已经知道米老板是我们的线人,不然怎么会觉得我们要杀泽村。”
“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老米是朋友,你自然会想给他报仇。”
“但他们没有必要保护泽村,”御幸轻轻敲着书柜的玻璃门说,“他们不是要保护他,他们……是想找机会杀我。”
“所以?”
“合作无效。”
“当初是你劝我不要做得太绝。”
“机会只能给一次,是父亲教我的。”他抬起头,从进门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这才是我儿子。”对视了一会儿,老先生笑着上前拥抱他,拍拍他的背。宣纸上未干的墨水渗透纸背,下一张纸上一片狼藉。
泽村不知道这些,泽村只知道最后一场比赛他们的队伍因为一支再见本垒打无缘神宫大会。
“抱歉!那个……本来说好了要请你去看球的!”泽村在居酒屋给御幸打电话,周围太吵,他没有听清御幸说什么,就捂着耳朵跑到外面。11月的天气比起之前冷了很多,他把外套忘在里面了,缩着脖子直哈气。
“怎么还要和我道歉,”御幸那边很安静,一呼一吸都十分清晰,“比赛总有输赢,明年再好好努力吧。怎么了?笑什么?”
“有一种‘啊,在和御幸平常地聊着天啊’这样的感觉。”
“你还真是奇怪。”御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这句话该我说吧!”泽村不满地噘着嘴,“对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教你棒球吗,那……你能不能教我用枪?”泽村犹豫着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最近红组的人除了让我交利息之外都没来管我,说让我好好养伤!我好学不行吗!”
他紧张地等着御幸的回复,过了一会儿,御幸好像叹了口气,然后说:“那你明天下午到我这里来吧。”
这次御幸给他的地址是个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踏足的地方,一边感叹着同是东京为何港区的房子就那么贵,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御幸带他去了地下室,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射击练习场,旁边的小房间里还放着很多应急物资。
“这样不会扰民吗?”
“我想我比你更怕扰民。”御幸依旧和平时一样穿着白衬衫,系着领带,最上面一颗扣子也好好地扣着,泽村偶尔会怀疑他是不是懒得买衣服才总是这样穿。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嘻哈风的棒球服,觉得御幸也应该有一件。
“拿着,它叫Glock 17,好好相处。”御幸从挂在墙上的枪套里挑了一把手枪出来递给泽村。
“诶,嘎……什么?”
“哈哈哈……你那是鸭子叫吗?”御幸扶着腰笑。
“鸭子急了也咬人!”最近泽村摸索出了一套和御幸的相处方式,那就是破罐破摔。
“先打打看吧,它比较适合新手,后坐力小。”御幸笑够了,让泽村站到靶子前面,教他怎么握枪,怎么保持平衡,怎么瞄准射击。调整好了一切,泽村抿着嘴唇没有扣动扳机。
“怎么了?”御幸问了一句,看了看泽村僵硬的表情,就绕到泽村背后伸出手托住他的手臂,“现在可以了吗?”
砰!砰!砰!
虽然没有正中红心,但每一颗子弹都勉强打在了人形靶子上,泽村听到御幸在他耳边夸了他一句,耳朵痒痒的。背后的温度远离,他松了口气,却也莫名失落。
“今天只是让你熟悉一下手感,不要太紧张,现在我把它拆掉,你试着把它拼回来。”御幸讲课很认真,倒让泽村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很奇怪。他摇了摇头在内心喊了一句“加油”,沉住气把注意力集中在御幸手上。可看着看着,他还是走了神。
御幸的手长满茧子,比泽村的大一点儿,但很灵活,触感粗糙。虽然粗糙,但是在皮肤上抚摸的时候很舒服,它总是慢慢地滑过肩膀和脊背的轮廓,停留在让泽村最舒服的地方。
“泽村?”出神的泽村打了个颤,把刚刚死命记住的部分也忘了个干净。
“怎么又走神了?”他没有责怪泽村,单手托着桌面笑得随意,仿佛泽村这样木讷的表现反而让他开心。而泽村的手里拿着枪托和弹夹,呆呆地看着他。后来御幸不笑了,也这样望着泽村,眼里的疑惑一点一点被另一种东西取代,然后他突然上前揽住泽村的腰用力吻他。
“唔唔……嗯……嗯……”泽村闭上眼睛向后倒,桌子上的零件散落到地上,声音清脆突兀。
“嗯……嗯……”泽村抱住御幸的脖子,御幸用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大腿,泽村就本能地把两条腿都环到他腰上去了。
“泽村……泽村……”他急促地喘着气没有意义地喊着泽村的名字,抚摸他的手臂和脊背,却在碰到腰的时候忽然停下来,泽村迷茫地看着他,带着某种责怪的眼神,但御幸还是放开了他。
“桌上冷,起来吧。”
“御幸!”御幸转身想离开,泽村小心翼翼却很固执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僵持了几秒钟,御幸回了头,走到泽村身前吻他。第二次亲吻没有那么急躁,他耐心而温柔地品尝泽村的嘴唇,试探性地安抚横冲直撞的舌头,然后他们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像浓稠的积雨云汇聚在一起。
“留下来?”
泽村没说话,可御幸知道他答应了。
豪华的浴缸自然很舒适,然而他们今晚不需要舒适。
花洒里的水从头淋到脚,水汽模糊了视线,泽村一手撑着墙,一手挂在御幸的脖子上,回头和他接吻。御幸架着他的一条腿,把欲望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里。
“啊……啊啊……不、不要吸……唔唔……啊……”
“为什么,泽村的乳头……最近变得好敏感。嗯……”纠缠完舌头的嘴唇又往下玩弄泽村的乳头,他的乳头又硬又挺,被稍稍一舔就如同电击。
“啊啊啊……啊……不要……求你……”
“现在这么容易就说求我?”看着泽村恢复了一点理智咬着牙噙着泪的样子,御幸忍不住把自己的性器更用力地顶进他的后穴,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失去焦点,被情欲卷入深渊。
“御幸……呜……不要、突然……啊啊……这么快……乳头……乳头变得好奇怪……啊、啊啊……”
“泽村今天有点……太性感了……嗯……”
“啊啊啊……不行……不碰前面就要射了……啊啊……呜……”
御幸把他推到全身镜前,抓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不断吮吸他的脖子。身后激烈的抽插让泽村双腿颤抖,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体液顺着大腿往下流,胸前的乳头一下一下地在镜子表面摩擦,刺激得让人受不了。
“啊啊……御幸……御幸……”泽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喊御幸的名字,只是这样可以让他在风浪一样让人迷路的欲望里找到一丝安心感。
“我在这儿。”
“呜……呜……我要射……啊、啊啊……了……啊……”
泽村又高潮了两次,几乎精疲力竭,可脑子却很清醒。他清醒地看着御幸为他清理,抱着他到床上。对于泽村来说,那张床的柔软度一定可以配得上豌豆公主,他忍不住捧着被角吸了两口,甚至想跳一跳,当然体力不允许他这么做。
泽村缩进被子里感受了一会儿从未体验过的松软,钻出来时发现御幸已经睡着了,他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看着御幸,软绵绵的白色让御幸都看起来变得柔软了。他多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已经亲吻了御幸的额头。
“对不起。”他听到睡梦中的御幸喃喃自语了一句,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