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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で一番静か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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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了名字的小由衣,今天也在做着同一个噩梦。在梦里,有打不开的门,有灰色的烟雾,还有看不见脸的影子。在梦里,她想拉着同伴的手逃走,可到最后,她总是发现她拉的真的只是“手”而已。在梦里,她无法呼吸,无法呼救,灰色的烟雾变成怪物到处杀人,很多人倒下去,像她小时候玩的积木块。后来有人砸破了玻璃,可她却总是在逃出去之前醒来。

“唯!唯!”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唯!你怎么在走廊里睡着了,这么冷的天,会感冒的!”梅本幸子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停地摇着她的肩膀。多年不见,幸子那两条可爱的小辫子不见了,还染了头发,显得成熟了很多,但一开口依旧和从前一样。

“别、别摇了,好晕……”小由衣挣开幸子过于热情的摇晃,揉了揉眼睛,“身体没问题吗?”

“都检查过了,大家好像都没事,虽然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我估计只是干冰升华造成的烟雾。”幸子坐在小由衣旁边,拧开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之后把瓶子递给小由衣,小由衣愣了一下才接过来。

“嗯——翅膀硬了开始嫌弃我了?”

“怎么会……哈哈哈……哈哈……幸子快住手!好痒啦!”小由衣在幸子的“魔爪”下边笑边挣扎,有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从走廊里经过,两个人才连忙互相“嘘”了一声停下了打闹,把手指放在嘴边相视而笑。

“不过真的好巧啊,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碰到唯!”

“嗯,是棒球部的聚餐吗?”小由衣把塑料瓶上的一部分按下去,等它恢复原状就再按一次,瓶子咔哒咔哒作响。

“是啊,这次好不容易把大多数人都凑齐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当时我真是吓死了,”幸子把头放在小由衣的肩膀上,“因为你看,这里不是离那个事件的发生地蛮近的吗?”

“嗯……”

“啊!对不起!让你想起了难过的事。”

“幸子为什么要道歉啦,”小由衣摆摆手笑了笑,“作为那个事件唯一的幸存者,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咦?!已经确定了吗?确定和……”幸子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和五年前的那个列车酒馆毒气事件有关?”

“我从警察局回来,他们说非常有可能,”小由衣把手挡在嘴边轻轻说,“我去看过了,现场发现的袋子和当年发现的一模一样,不会错的,而且某位大人物就在你们楼上,和当年出事时的情况分毫不差。”

“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当年的犯人一直都没被抓住,这么多年又出来作案,非但没有成功还立刻就被抓住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

“因为?”幸子好奇地凑近。

“因为有那个好运投手泽村荣纯在啊!”小由衣捂着嘴笑。

“诶——连唯都还记得他啊,”幸子用指节敲了敲眉头,“你真应该来棒球部做经理,感受一下他制造惊吓的本领!”

“哈哈……听你说就已经感受到了!”

“别提了,他要是真的每次都能带来好运,就不该选这家酒店啦。”

“地点是他选的?”小由衣一愣。

“嗯,不过东西的确很好吃。可恶!不知道现在找店主还能不能把紫菜寿司和鳗鱼饭打包!”幸子捏着拳头痛心疾首。

小由衣看着医院光洁的地板,轻轻晃动脚尖,想起那个晚上受御幸所托接待的年轻人。她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他们没有过长期接触,她只在一年级的时候喜欢去棒球部的训练场看看。后来她执着于其他事,连青道在甲子园的比赛都没去看,关于棒球部的一切信息都来自于同班的朋友梅本幸子。毕业之后,高中也不过是一本藏在人生书架上不起眼的旧书,不料竟然还有被她主动翻出来的一天。

“缘分好奇妙啊……“她喃喃自语。

 

在警察局的询问室里,御幸也正在心里如此感叹。和负责问话的巡查稍微聊了几句,他就知道了对方也毕业于青道。

“听说昨天被卷入事件的年轻人中有青道棒球部的原成员。”

“看来御幸先生的确很了解棒球,青道虽然是棒球名门,不关注棒球的人也不一定会知道。”新人警察拿笔在脸上戳了戳,抬头努力表现出亲切又不失威严的样子。

“还好,也不算特别了解,只是比起职棒比赛更喜欢看甲子园比赛罢了。”他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

“所以,你的确常常光顾一个角棒球馆了?”

“是的,我是常客,和那里的老板关系还不错。”御幸把交握的两只手放在桌子上,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放松。

“那你知道他的妻子去世的事情吗?”

“我知道他的妻子在五年前去世了,至于原因……我倒不是很清楚。难道是……”御幸忽然瞪大眼睛激动地站起来,“他杀了妻子所以被人寻仇吗?!”

“你坐下你坐下!不要激动,不是那么回事。”询问者连连摆手安抚,御幸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抱歉,我一想到自己一直和一个杀人犯相处就觉得无法冷静……”御幸深呼吸了两次,“说实话他忽然去世我真的吓了一跳,我很喜欢他那里的设备,这年头要再找一个那么安静的去处可不容易。”

“根据我们的调查,他的妻子死于五年前的列车酒馆毒气事件,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起事件。”巡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门口看了一眼,带他的前辈去了厕所一直没回来,他小声抱怨了一句“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

“我知道,报纸上说被害者里有年轻有为的政治家,所以大家都猜测犯人的目标只有他一个,但是因为失手造成了平民伤亡。”御幸露出困惑的表情,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歪到多年前的案件。

“咳咳,我们怀疑他时隔多年终于发现了害死妻子的罪魁祸首,被杀人灭口了。所以才找来作为熟客的你,想问问他平时有没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地方,”巡查擦了擦额头继续说,“比如说平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他之类的。”

“奇怪的人?警官先生,您在和我说笑吗?”御幸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那一带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

“我……”

“我们当然知道。”迟迟不归的警部补终于推开门进来,一双鹰眼从下属迷茫的脸上转到御幸身上,御幸连忙正襟危坐,轻轻咳嗽了两声。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说的奇怪是怎样的奇怪,如果你不老实说的话,我不介意把你从证人变成嫌疑人。”新人下属匆匆从位置上让开,虚张声势地站在前辈身后。

“诶——我可是个正经公民。”御幸抗议道,眼睛往两边看,大拇指下意识地相互摩擦。

“这可不是你说得算。”

“好吧好吧,我想想,我再想想,”御幸皱着眉头歪头想了一会儿说,“有一个推销员常来找他,一般人都会觉得很烦吧,但是老板每次都会请他喝酒,和他在角落里聊天。”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这我可不确定,”御幸不耐烦地抓抓脸,“这不是你们警察应该调查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中年警官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些关于棒球馆老板的事,御幸一概回答不知道,甚至反过来问他们调查情况,当然得到的回答也是“无可奉告”。

“我们怀疑昨天发生在附近酒店的一起事件和五年前的案件有关,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线索请诚实地提供给我们,”问无可问,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那个事件里有年轻的孩子去世……”

“我知道。”整整一个小时的问话似乎让御幸感到疲惫,他靠着椅背,低头揉捏自己过度紧张的手腕。

“你可以离开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哪里的话,”御幸站起来笑了笑,转身走时又回头看了看那位警官,“我可以要根烟吗?”

警官没有说话,抬眼看了看他,把烟盒递给御幸,御幸拿了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朝他致意,大步走出了询问室。

 

在警察局的门口御幸看到了翘首以待的泽村,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见没人才急忙跑上去拉着泽村快速走起来。

“御幸,你走得太快了!”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之后的事你千万不能牵扯进来吗?”到了人流量巨大的大街上,御幸才放心慢下了脚步。
   
“我只是这外面……你抽烟?”泽村在注意无关紧要的事。

“啊,这个啊……”御幸把烟咬在嘴里笑了笑,“是暗号。”

天空万里无云,即使是十二月,今天的太阳还是照得人出汗,也可能是泽村在外面站得太久了,又跟着御幸快走了一段路,额头上汗涔涔的。御幸停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忽然笑了出来,在泽村的质问出口之前,他已经拿起纸巾帮泽村擦汗,泽村的两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他擦完又看了一会儿,才好似依依不舍般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会想到去拍红组地下室的照片?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制作奇怪的东西。”他们终于可以像街上的普通人那样肩并肩走一走,风吹在皮肤上还是冷的,泽村把手插在御幸的上衣口袋里。

“就、就是我刚进去的时候有个很凶的人叫我去搬东西,还踹了我一脚,我气不过就和他打了起来,滚进了原本不许我进的地下室,然后就……可能不小心按到拍照按钮了吧?他们没发现,我也没发现。”泽村的脸越说越红,好像高三生说着自己刚入学时干的傻事。

“哈哈哈……像你会遇到的事。”御幸大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偷偷在他红红的鼻子上亲了一口。

“如果不是你翻我手机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张照片!等一下!”泽村忽然停下脚步惊讶地说道,“难道那几天你每天不睡觉就是为了翻我手机?”

“我只是想看看你手机里有没有该删掉却没有删掉的东西。”这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御幸说话的口气也很平常,好像泽村如果想太多才是不正常。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

“真的啊。”

“唔!”泽村露出不肯相信的表情,盯着御幸的侧脸,御幸往前看着路,就是不看他。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叉开了话题,仿佛计算好一般,他们正好走到了公交站台,公交车也正好停在站台前开了门。御幸上了车,又转身向泽村伸出手,泽村也就忘了向他索要手机查看权的事。

 

“那个地方可以看到青道的练习场。”御幸是这样向泽村介绍他们要去的地方的。泽村从来不知道东京还有这样没有不被游客占满的高地,脚下是居民区,水泥路像缎带一样把商店和住房连在一起,在最高处形成了一块瞭望的空地,高地的周围修建着花坛,种了许多树木和花草。听说三月份这里也是附近居民的赏樱圣地,可见只要是樱花,在哪里都会受欢迎。

“哇——真的能看到!”泽村气喘吁吁地靠着栏杆往远处看,的确可以辨认出青道所在的位置,甚至还能看到在练习场上训练的学生们像蚂蚁一样移动。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附近。”

“真的?”泽村惊讶地转过头,眼里满含着毫不遮掩的探寻欲。

“嗯,”御幸捂紧领子走到泽村身边,“国中毕业以后我就不上学了,为了训练体能我每天都要跑到这里来。”

“那说不定御幸也看到过我!”泽村忽然兴奋地跳了几下,鼻尖和耳尖都红了,御幸用搓热的手帮他暖脸,泽村也不甘示弱,把这口袋里捂热的手盖住御幸的手背。

“那不就是只小蚂蚁吗?”御幸眯着眼睛笑,两个人呼出的白气弥漫着周围。

“还好是小蚂蚁!”泽村晃晃脑袋,“不然岂不是让你看到我万岁式接球的样子!”

“现在我知道了。”

“啊!糟了!”泽村双手抱头在空地上跑了一圈,回到御幸身边。一片很大的白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云朵朦胧的阴影盖住闹腾的泽村和静立的御幸,连风声以外的声音也一起盖住了。

“真——不可思议。”泽村迎着风固执地看向地平线,拖长了音说道。

“什么?”

“一想到和御幸的过去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存在的联系,就觉得……有点开心。”

“我也……”

“你说什么?”狂风大作,泽村没听清御幸说的话,就把耳朵靠过来问。

“我也是。”御幸的嘴唇贴着泽村的耳朵,三个音节被风吹得零零散散,所幸泽村还是听清楚了。之后,语言仿佛失去了作用,他们在白云的影子里牵着手,等到太阳出来才默契地放开。

 

“你的那些朋友也该来问你去哪儿了。”云飘走了,风也小了许多,御幸往来路上走,泽村叫住他。

“御幸!”泽村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用和你一起去?那个……之前我们不是一直……”

“放心,”御幸拍掉了他肩膀上的一片叶子,“摆脱威胁的最好方式就是消除威胁,从明天开始,红组不会再来找你了。”

“可是你……”泽村欲言又止,左手捏紧了拳头,一句“你要小心”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他们乖乖听话让警察带走的话,应该不用我出场,”御幸轻松地摊了摊手,看泽村还是那个样子就又补充了一句,“后天我来找你,想我的话给我发信息。”

“好!”他喊得很大声,连身边的树枝都吓得一晃,“我一定会发的!你绝对不能不回!就发个标点符号给我好!知道吗!?”

御幸的耳朵和心都仿佛经历了十级地震,他张开双臂,用捕手使用的暗号告诉泽村,他可以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然后,他们沿着蜿蜒的缎带回到马路边,在站台上简单告别,御幸目送搭载着泽村的车离开,从自己的电子信箱里打开了刚刚收到的邮件,这年头用邮件的场合很少,格式正确的更少,泽村也给他寄过一封邮件,格式一塌糊涂,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内容全是颜文字,和这一封完全不同。

寄信人在这封邮件里用稍微有些古老的敬语劝说他,不该让红组的那个人活下来,并且附上了一张男人的照片。

“真是张普通的脸。“御幸看了之后,又看了一眼泽村离开的方向,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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