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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で一番静か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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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只可惜没人目睹。所有伟大的事件,如果没有欢呼和掌声,总会显得悲壮凄凉。被竖立在庭院里的雕像面对着淹没在黑暗中的大理石阶梯,它见证了崇拜者的覆灭,却无能为力,被遗忘和被铭记,哪个才是幸福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Dante习惯性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却发现脸部肌肉几乎失去了知觉,有些疲倦地将手中的大剑插入身边的石缝中,身子向后一仰靠在那尊残破的石像上,白象牙从手中掉下去,顺着粗糙的石面如同断线的木偶滑落,他坐下来,用右手胡乱捋了捋头发上的血迹,却反而使原本就刺目的红色更加扎眼。

  一半的身体被腥臭的鲜血覆盖,已经麻木的嗅觉此时此刻突然敏感起来,呕吐感一阵一阵翻涌。

  游戏结束了。他轻轻自语,无力地用一只手撑住石头。

  已经没关系了,这个魔界已经没有敌人了。他这样安慰自己,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无法平静下来,血液还在燃烧,毫无理由地沸腾着。

  Lucia还在魔界的门口等着他,这场最后的战斗,Dante依旧只身前往,硬币虽然已经没办法骗到她,Dante的执念却成为比欺骗更加坚硬的屏障,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

  请务必找到魔界的核心,否则魔界又会再次复苏。这是Lucia给他最后的情报,某种意义上说,恶魔比人类单纯得多,他们的来源也只是十分简单的可见物,要知道毁灭人类可比毁灭恶魔艰难得多,但是他太累了,就算现在突然从哪里钻出一群恶魔,也阻止不了他想要睡个觉的想法。

  回旋的阶梯一直延伸向极高处,Dante抬头望向黑暗深处,半眯着眼睛,考虑着什么时候出发。魔界的核心会是什么,是块巨大的石头?还是盒子?或者是另一个魔物?太过长久的时间让他无法过多的往前追溯,只能拼命地忘记一些东西,只为了去记住一些自己想记住的东西。此时此刻他却想方设法地从脑海中抠出一切关于父亲的事情,想从中得到一些自己未知的魔界的信息。

  叮铃——”

  锁链碰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回音里带着一丝沉闷,显然有什么东西被桎梏在某处,而且应该是个活物。Dante刚刚放松的神经又被迫绷紧,如果是恶魔的话,那么绝对不可能是轻松就可以解决的家伙。

  尽量掩饰着自己的脚步声,Dante循着静止的黑暗一步一步向上,血腥味越来越浓,靠着长年的经验,他判断出这并不仅仅只是一段时间之内形成的气味,而更像是一场大屠杀持续了很久之后,新旧不一的血的味道无法掩饰地溢出的感觉。

  不久,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要从什么人的喉咙里拼命挣扎出来,却被无情的网堵塞了气管周围的一切缝隙。那个人无力地呼吸着,急促地寻求解放,锁链互相缠绕的声音愈加清晰起来。

  心跳开始加速,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即使是整整几天来连续不断的厮杀也没有这样的效果,无法克制、无法忍耐的激动。在掀开厚重帘幕的一瞬间,魔界仿佛忽然缩小了,缩小成了一个小小的黑匣子,扭曲的不祥飞散殆尽,除了他长久以来隐藏于潜意识中不敢浮出水面的奢望之外,再无其他。

  黑色的地板上原本绚丽的金色花纹被血迹掩盖得狰狞恐怖,低矮的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的锁链从厚重的黑色外壳上面无情地穿透,擦着心脏从前胸脱出,他一半的身体还被黑色覆盖着,一半的身体却毫无掩饰地将苍白的、线条优美的躯体暴露在一片血红当中,白得刺目,红得晕眩,这具身体里,藏着Dante的天堂和地狱。

  Dante几乎一刻都没有犹豫,甚至都没有思考一下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他匆忙地扒下手套甩在一边,急切得仿佛再拖延一秒那只手套就会绞碎他的骨头。食指触碰到丝绸一般银色的发丝,和他的人完全不同,温柔得让人想哭,随后是完好无损的右侧脸颊,Dante稍稍用力,将那张脸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他毫无意识地闭着眼睛,眼睑并没有完全盖住眼睛,透过纤长的银色睫羽可以看到蓝宝石一样的瞳孔。嘴唇微张着,细微的呼吸声时隐时现,无法忽视的半边黑色僵硬的外壳磨破了他的左脸,连接处的腐肉触目惊心。

  Dante摩挲着他的脸颊,闭上眼睛,用触觉去确认现实,毫无温度的肌肤,缓慢跳动的脉搏,他觉得冷,然后才发现是自己的体温在升高,他怀疑自己是否在发烧,当然这绝无可能。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在贪恋着重逢的激动,并且因此祈求更多。但是,奇迹并不为恶魔显现。

  醒过来。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喃喃自语。呢喃着,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名为魔界的铁盒子变得更加狭窄,他觉得自己就像和自己躺在棺木中,几乎就想这么沉睡过去,让地狱的黑泥覆盖携带罪恶的灵魂。

  

没有时间了……

  

Dante跪了下来,呼吸有些紊乱,贴着兄长冰冷的胸膛,舔舐那道将他的生命分割成两半的伤痕,温热的舌尖循着被翻出的参差不齐的腐肉一路向上,直到心脏的边缘,他碰到了某样冰冷而无情的东西。锁链的尖端固执地侵占着这本该属于他的躯体,Dante觉得格外的恼火,那些曾经流淌的鲜血,那些几乎停止运作的器官,那些痛苦的吐息,都不再是因为他。

近乎病态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于是,他做了个几乎自残的行为。他把自己的胸膛贴了上去,锐利的尖端没有丝毫迟疑地刺入了肉体,虽然并没有穿透,也差一点刺穿了心脏,他却在血液喷溅出来的一瞬间勾起了嘴角,现在他们彻底连在一起了,透过冰冷的锁链,他感觉到Vergil的心脏在跳动,但是意识并没有因为血液的温暖而回归。相反的,由于距离的接近,他看起来更加安静而毫无防备。像是得到了鼓励,Dante伸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了面前的身体,将头埋进他的脖劲处,用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诉说,也没有什么值得诉说,于是他索性猛地抬头,随着自己的性子品尝两片沾满血迹的嘴唇,左边的嘴角覆盖着坚硬的外壳,只是轻轻的触碰就让柔软的嘴唇血流如注,但是他并不在乎这些。

轻触变为了撕咬,像是对他不肯醒过来的报复。舌尖在上颚打转,逼迫骨骼上下伸展,随即恶作剧似的顺着口腔探寻到舌根,贪婪地吸食所剩无几的生命的气息,像只饿疯了的野兽。

停下来……

关节处吱嘎作响,承受了太多折磨的腰部向后弯曲,发出要折断似的悲鸣。

快停下来……

理智叫嚣着,Dante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已经相互分离,无处可藏的欲望哀嚎着占据主动权,它胜利了,却痛苦万分。

Dante!”

他睁大了眼睛,用要将眼角撑裂一般的力气,然后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推开了抱在怀中的身体,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花板上微微晃动的锁链仿佛嘲笑似的散发着冷光。

Lucia?”

在他的身后是红发的女性,透明的身体浮在空中,看不清表情,四周的迷蒙的烟雾遮挡了真实。

“这只是我意识的一部分,”Lucia的身影向前浮动了几步,“抱歉,但是我无法就这样等待。”

“不用,我还得谢谢你。”Dante站起来,始终没有将视线离开Vergil的身体。

“我要带他走。”

Dante!”Lucia的影子晃动了一下,“你不能!你知道他是……”

“魔界的核心,我知道。真是恶趣味。”双枪在空中做了两个漂亮的后空翻,再次回到Dante的背后,他目测了一下锁链的粗细,稍稍皱了皱眉头。

Dante……”Lucia还想说什么,大剑撞击锁链的声音摧毁了死寂,就像不久前一言不发地拒绝了她的跟随,现在他再次一言不发地拒绝了她的忠告。

倔强和固执己见,是一切悲剧的根源。将要崩塌的魔界回响着金属相互碰撞的尖锐鸣叫,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的进攻,没有感情的锁链却纹丝不动。撕裂了千万恶魔的叛逆,此时却屈服于Dante注定无望的宿命。

Dante!停下来!”Lucia的影子闪烁着,语气里蕴含的悲伤愈加明显,“他不想走!”

这句话仿佛诅咒一般,叛逆在空中停了下来,被美杜莎看了一眼而石化的战士,来不及调整情绪就失去了痛苦的资格,这就是现在的Dante

“什么?”

“核心本就不该是活着的东西,操纵自然的不应该是人类,维持魔界存在的更不应该是恶魔,因为思想的改变甚至会引起魔界的灾难,如果没有……那只能是因为他不想。”

“所以?”

“除非他想走,否者那根锁链绝对不会断,”Lucia的嗓音变得格外低沉,“Dante……他不想跟你走……”

Dante心中的铁盒子开始扩张,盒子的中间,摆着棺木,他伸手想掀开盖子,却怎么也够不到。想躺在棺木中,无论那里是温暖还是寒冷,都无所谓。

为什么要拒绝?拒绝交流拒绝拥抱拒绝问候,现在连争吵都要拒绝?你要一个人走到什么时候?

“噌——”

叛逆比刚刚任何时候都要猛烈的撞击,但丁觉得虎口一痛,几乎裂开的感觉像触电一样从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口,锁链却依旧无声地用冷冷的金属光芒窥探着面无表情的恶魔猎人,等待着什么东西就此碎裂。

Dan……”Lucia的影子晃动了一下,终于完全消失了,她还没有说出口的劝说也随之消散。四周响起了轻微的隆隆声,崩塌即将开始。壁上的砖石不安地沙沙作响,为一个“和平时代”奏响了序曲。

Dante却毫不理会渐渐明显的不祥的前兆,他单膝跪下,搂着Vergil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额头贴着额头,血液混着汗液,他感觉到从刚才开始自己皮肤的温度就没有降下来过,Lucia的到来只是暂时减缓了势头。

“要我走?”

无名的怒火在燃烧,锁链之下的身躯牵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次的相逢都是对他单方面的折磨,即使对方像这样毫无反应地昏睡,也能让他心神不宁,这不公平!

“和从前一样吧,亲自对我说!”Dante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透露着危险的讯息,极力克制着自己破坏的冲动,他近乎是拖拽着拉近Vergil的身体,将脸靠在覆盖着皮肤的黑色外壳上,他觉得即使是这魔帝赠予的丑陋外壳也比他原本的皮肤来的温暖。可偏偏冰冷才是那种复杂感情的最初来源,冷到极致的疼痛加深了记忆的刻痕,他自嘲着牵动了一下嘴角,手指一寸一寸地划过凹凸不平的表面,在边缘停了下来,柔软和坚硬相嵌的界限,这里阻断了他再次探索的可能性。于是他屈起手指,缓缓将指尖塞进了腐肉夹杂的缝隙当中,随后,用力地扯开。

“嘶——”

外壳和血肉分离的声音并没有想像中的惨烈,听起来像是从精致的玩具外侧撕下过于繁杂的包装盒,露出了期待已久的惊喜。黑色终于完全褪去,血肉模糊的皮肉露了出来。Vergil的眼睛毫无预兆地睁开,破碎的呻吟从唇边溢出,他本能地一口咬住了Dante的脖子,牙齿扎进血管,给这小小的牢笼增加了新鲜的味道。

倒吸了一口冷气,Dante忍受着疼痛用双手将紧咬着他不放的头颅扯开,逼迫他用那双满含着痛苦与疯狂的眼睛看着自己,没有焦点的瞳孔里映出Dante的影子,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睛里面透出的疯狂丝毫不比对方少。

“果然我们是双胞胎。”感慨的话还没有说完,腹部传来的钝痛让他反射性地俯下身去。他在大脑搞清楚被袭击的部位之前,反手抓住那条不听话的腿,拉扯着脚踝迫使Vergil的身体仰躺了下去,丝毫不怜惜被锁链控制的双手是否会因此脱臼。

被苍白的皮肤包裹着的腿骨挣扎着想要逃离,脚背上紫色的血脉铺撒开纠结的网,如同蜘蛛诱惑猎物的工具,那只甘愿被捕获的猎物,正为他献上致命的亲吻。从脚趾开始,脚背、小腿、大腿、腹部、胸口、脖颈,最后是唇和眼睑,Dante的身体进一步的向前移动,Vergil徒劳地挣扎反而让自己的双腿混乱间纵容了Dante这一行为,错误的亲密动作变成了一个危险的邀请。

“你不想离开?”任性地单方面发问,Vergil的脖子向后仰着,外壳被撕开的痛苦还未退去,胸口被刺穿的地方因为动作的加剧产生了更加无法忍受的痛楚,被破坏殆尽的声带传出的零碎的呻吟和越来越凌乱的呼吸刺激着Dante的大脑。

他不再控制自己的愤怒了。没有答案,从来都没有。

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感觉到地面微微的震动,在这个牢笼之外,在某个地方,自己的战果正在不断扩大,一直以来的坚持的目标,立刻就要成为现实,他却任凭自己在一层又一层的血红中迷失。

一阵失神之后,Dante用力抬起了Vergil还在挣扎却渐渐无力的腰,他的整个儿身体离开了地面,全部的重量施加在了那双被吊起的手臂上,Dante听到了毫无悬念的关节脱离的声音。

“唔……”模糊不清的声音,随着鲜血从Vergil的嘴角渗出,他低头皱着眉头咬紧了嘴唇,半开的眼睛被银色的睫毛遮住了一大半,一滴眼泪顺着最外侧的睫毛滚落下来,Dante迅速的抬起另一只手接住了它。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一种温热苦涩的味道缠了上来。

他的泪水并不是冰冷的,他很奇怪为何自己会为这一点感到惊奇。这样想着,用一只手攀住锁链使它不至于太过剧烈地摇晃,另一只手托住了Vergil的腰,小腹的热浪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难耐,此时此刻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多年来对于兄长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像不会致命却无法医治的绝症。

“你……其实已经醒过来了吧?”Dante牵动着嘴角冷笑,炙热的气息吹动着Vergil的发丝,感觉到对方挣扎的动作稍一停顿,他便毫不迟疑地挺身进入。

“咳咳……呃!”快被咬破的下嘴唇出卖了真相,Vergil眼中的疯狂淡去了几分,熟悉的冰冷浮现,夹杂着痛苦和愤怒。

“要装傻的话,好好叫出来就好了。”故作平静地讽刺着,其实Dante并不好受,完全没有放松过的内壁被撕裂后引起了身体强烈的自卫反应,心理上的片刻释放无法消减生理上的疼痛,于是他俯下身去吮吸那白皙的胸膛上两点开始泛红的蓓蕾,右手松开了锁链转而握住了还未有多大反应的前端,轻轻地搓揉着挑起欲望。

肉体终究不是大脑能完全控制的物体,更何况是处于清醒与迷蒙之间的大脑,主动权早已丧失,为了缓解折磨,Vergil的身体违背本就稀薄的意念,迅速地放松了下来,使得Dante能够借着鲜血的作用进一步地深入。

刚刚回复的一点点意识促使Vergil紧咬着嘴唇,却掩盖不住满含着情色意味的低沉的呼吸,苍白的两颊开始泛红,无力地合上一半的眼帘后面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我可以动吗,哥哥?”无力的双腿搭在Dante手臂上,任凭他随意地打开更大的角度以便于进一步的动作。没有回应,Dante分辨不出这是由于意识的再次消失还是因为不屑于和他讲话,但这无关紧要。

他索性不再管那条胡乱摇晃却该死的不肯断掉的锁链,他们的结合一次比一次急切,一次比一次深入,锁链在头顶发出毫无规律的碰撞,掩盖了淫靡的肉体摩擦声。他再次仰头探索Vergil的口腔,直到自己不能呼吸才满意地退开。还不忘舔舔嘴角,将带出的津液全数吞下,却乐于看到对方嘴角带着银丝的样子。

褪去血色的唇边粘稠而温热,他轻轻拉动着许久未曾使用的脸部肌肉,艰难地发出声音,像个美丽的咒语:“Dan……te……”

Dante生气地发现自己在这句呼唤中几乎达到顶点,和从前一样没有丝毫长进,无法彼此理解,只有暴力才能解决,他想要揉碎对方一样拼命地将Vergil按在怀里,在最后的冲击之下感受着手中同样的灼热,竟然稍微有些愉快起来。

气息终于平静下来,他急促地喘息着,不舍得离开与他紧紧相连的身体,锁链依旧没有断开,这只不过是一场徒劳无益的发泄,每一次他以为没有尽头的等待最后都会迎来更加长久的折磨,他已经强大到了超过自己的父亲,却无法挽回时间的过失。

终于,身边的事物也开始晃动,所有未被人类所熟知的东西立刻就会化为真正的传说,Dante觉得胸闷,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翻滚,绞痛,他有些无奈地让自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如果成功的话,请马上回来,核心消失的一瞬间,会对魔界所有的生命进行反噬。”他还记得Lucia好像说了很多次“请务必回来”,但是,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到那里去,因为他所应该存在的意义,在今天被自己亲手消灭掉了。

“呵……”他笑了笑,有些勉强,努力擦了擦眼睛想要看清眼前那个虚弱的影子,却依旧徒劳,关于他的一切,他所作出的努力全部都是徒劳。愤怒是无用的,连质问都做不到,因为舌头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

为什么不肯离开?

为什么不肯和我离开……

沸腾的血液凝固了,心还在燃烧着余烬,生命却一刻不停地流逝,就这样死掉吧,死掉吧,死掉吧。

然而,命运就像上了妆的小丑,在远处,你无法真正得知他是否真的在笑,也许你开心的时候他正在哭泣,你觉得一切结束的时候,他却笑了起来,嘴角带血。

唇上有柔软湿润地味道,模糊的视线稍微清晰了几秒,有些不敢相信那双蓝色的眼睛会这样看着他,第一次被主动的轻吻,他心里想着的却是“他不会是在给我人工呼吸吧”这种事情,想笑却笑不出来。

身体在迅速地恢复,生命的能量渐渐充足,Dante却害怕起来,恐惧感攫住了他的喉咙,无处可逃。

那双眼睛彻底睁开了,虽然雾气并未散去,甚至脸颊还带着温存的余韵,他已然又是那个Dante无法靠近的Vergil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在Dante的耳边轻轻停留了一秒钟。

他说:“滚。”

伴随着一切毁灭的最后的声音,Dante觉得脚下一空,失去了立足点的身体顺着不知何处出现的深渊向下坠去,背后是光明,他却紧盯着眼前渐渐迷茫开来的黑暗,就在这个瞬间,锁链断裂了。

原本饱满的躯体在他怀中干裂枯朽,于是他最终都没有得知为何那条锁链会断裂。

 

    发生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后Dante从地狱之门中走出来,手里捧着一颗只剩下骨头的头颅。红发的女性伫立在不远的地方,她看到了他手中的事物,却并没有出声询问,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天空中的乌云动荡着,四处游荡,如同鬼魂,世界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结构,人类却一无所知,的确,有些悲凉。

Lucia。”

“嗯?”

“我在哭吗?”

“只是雨而已。”沉默了片刻,她这样回答道。

“雨不是还没有开始……”他伸出手,想证明冰冷的空气里什么也没有。

“滴答——”

“……下吗?”沉默降临。

上天仿佛听到了谁的祈求。

随后,是倾盆大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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