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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で一番静かな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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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
有手铐
太久远了我都忘了为什么要写这篇



泽村抱着枕头窝在床头,深红色的灯光像浓烈的香水,强硬地拉扯他紧绷的神经。意识恍惚,坐在床尾的御幸的身影也模糊不清,他努力撑开眼角,只能勉强看出,他正背对着他,缓慢而有节律地往手臂上缠绷带。泽村盯着他的肩膀一上一下地运动,想起摩登时代流水线上沉闷的齿轮。

“去医院吧。”泽村认为自己的口气应该更急切一点,但与自己预计的相反,他的声音颤抖,语调微弱。齿轮停滞了一瞬,立刻又恢复了原本的节奏,御幸从紧闭的双唇间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先来找我。我跟你说过吧,这个区域一到晚上治安就很差,是恶棍们的聚集地。”他完成了包扎,但没有回头,而是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垂在丝绸被上,手背和布料相撞的声音,在泽村的耳边无限放大,甚至出现了回音。

“去医院吧!”因为绷带下渗出的血迹,担忧战胜了残余的慌张,泽村甩掉枕头,手脚并用地爬到御幸身边,伸出手想拉他,却没想到御幸抢先一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扼住了他的手腕,泽村痛得差点流出泪来,视线模糊一片,空间上下颠倒,身体被压制之前,他暗自庆幸背后是love hotel柔软的床垫。

“不该让你来这种地方。”御幸在自言自语,今天晚上他没喝多少酒,却很不清醒,他怀疑花瓶或者杯子里是不是放了什么奇怪的药物,毕竟是这样的地方。他用额头抵着泽村的脑袋,泽村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也无法判断他现在的情绪,但至少可以确定,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

“没办法啊,总不能每次都拒绝球团前辈的邀请吧!”泽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试着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却被捏得更紧了。

“御幸……这虽然不是我的惯用手,再捏下去真的会报废的!”

“你现在倒是关心你的手了?”

咦?

“你跑去跟踪那群人的时候,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的性命?”

泽村感到额头一凉,跨坐在他身上的御幸直起身,扯了扯领子,房间里的确有点热,隔音效果很好,刚刚进门的时候,老板曾对他们夸耀,就算在这里发生枪战也绝对不会被发现。

“那这么说,御幸还不是一样,如果那把刀切到的不是手而是心脏怎么办?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想找出他们交易的地点啊……”泽村抗议道,努力想把对方的立场拉到和自己相同的位置,“我已经没事了不是吗?虽然我很想让你夸奖我的正义感,不过还是首先去医院吧!去医院!”

“正义感啊……”御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不好笑的笑话,就像每个老师曾经在没做作业的学生口中听到过的相同的借口一样,“尸体上的正义感可是一文不值啊。”

交涉失败。泽村终于认识到这次并不是转换一下话题或者干脆吵一架就可以解决的了,毕竟他们踩到了黑暗边缘的领域,而不是在赛场上投错了一次球,因为从前的某些事,他也曾经多多少少看到过阴影处的景色。

“为什么要说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别诅咒我啊!”他吵吵闹闹,皱着眉头,眼中葡萄酒似的灯光旋转浑浊,而御幸的瞳孔里,还含着未曾消散的、冰冷的夜风。

“看来你并没有认识到严重性啊。”伴随着机械式的发言,御幸俯下身,一边端详着泽村的脸,一边把他放在腰边的手拉高到头顶,泽村一时没有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直到散发着寒意的金属碰到了他的手指。

“嘶——”他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而来的是手铐无情的咔嚓声,他——失去了自由。

“我说……御幸前辈,这稍微有点过分了吧?还有,你为什么会有手铐?”御幸虽然性格很糟糕,脾气却很好,就算因为棒球的事情对后辈们生气,也很少是出于真心,只是装装样子让他们听话,现在的情况,超出了泽村的预料。

“并不是我的,是那些人的,我想他们是想用这些工具,对付今天晚上的某个倒霉鬼。比如说像你这样的人。”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用牙齿扯开了放在床边的小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在床上,展示在泽村的面前。

“刀子,药,绳子,还有……这些?”御幸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齿,看了一眼泽村,“这些都是,他们想要用在你身上的东西。”泽村艰难地抬起脖子,看到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还有一看就不是日常用品的刀具,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口水。

“他们会先把你的眼睛遮起来。”御幸没等泽村好好感慨一番,着手把嘴里的话付诸行动,黑色覆上了泽村的眼睛,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口腔中的字词就突然被夺走了,柔软的舌头粗暴地蹂躏牙齿和上颚,碾压每一丝氧气,仿佛要把他一口吞掉。

“哈……御幸……你……”泽村大口地喘气,刚刚想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但这幕难收场的戏似乎还要继续下去。

“特殊服务哦,要分割你身体的人可不会吻你。”他舔了舔嘴角。不知是不是因为眼睛被遮住的缘故,泽村觉得触觉变得比平常更加灵敏,无论是手腕上的疼痛,还是缠绕在舌尖的甜腻。

“分……割?啊!”他轻呼了一声,锁骨中间的凹陷处忽然一冷,犹如刀刃触碰。

“不要担心,只是冰块,”御幸把杯子推到一边,催情的饮品洒了一地,空气变得更加粘稠,“真正的刀刃比这个更冷。”他用一只手指按住冰块——嘴里还含了一颗——顺着泽村胸前轮廓分明的肌肉曲线向下推动,像个上解剖课的教师一样,为他身下的学生一一解说。

“从最上面开始,整个肉体对他们来说都可以卖钱,大脑、心、肺、肝脏、肾脏……”冰块渐渐融化,刺痛像渔网一样覆盖全身,无处可逃,他的话像有魔力一般,引导着泽村在大脑里描绘自己的胸口被打开,每一个值钱的身体器官被小心地拿出来的情景。

“还有……这里。”冰块在小腹上极缓慢地画了个圈,融进了年轻而旺盛的生命力当中,泽村如同触电一般弯曲了身体,结实的腰部肌肉瞬间绷紧,御幸的手轻轻滑过了耻骨,覆上大腿内侧的皮肤。与此同时,他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用他们做爱时用来调情的那种低沉声音喃喃道,“以及,浑身上下的皮肤。”

“啊……”泽村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大脑里充满了各种血腥的镜头,却分不清身体的颤抖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御幸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而发火,他必须想点办法解决尴尬的局面,并且让他去医院检查伤口,但被禁锢的似乎不仅仅是双手,还有理智。

御幸嘴里的冰块继承了先行者的意志,环绕着动脉如同一个优雅的绅士从旋转阶梯上环绕而下,停在他胸口上。乳头和冰块被一起吞进了温暖的口腔,冰冷和火热相互冲撞,泽村咬着牙遏制自己的声音,双腿难耐地在床单上挣扎,被褪下一半的裤子皱巴巴地挂在右腿的膝盖上。

大腿被抬起来,向一边打开,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泽村愈加觉得这个姿势令人无法接受,越是无法接受,身体却越容易起反应,他想出声阻止御幸,却听到他平静过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好像,乐在其中?”

刚刚酝酿起来的快感突然像潮水一样退去,代替它的是撕裂一样的疼痛,完全没有扩张过的后穴被强行闯入,直肠迅速收缩,寥寥几下抽插就几近无法忍受,双倍的痛苦让泽村叫了出来,如果不是御幸塞了什么东西到他嘴里,他一定已经咬断自己的舌头了,但嘴里依旧一片血腥味。

血?

“血!”泽村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表情,扯动被铐住的手臂,激动地想坐起来,“你……你到底把什么东西塞进来了!”对面的人默不作声,过了片刻,把自己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似乎移动到了离稍远一点的地方,突兀的开始而没有结束的性爱,带来了一阵空虚。

房间里忽然变得非常安静,泽村一开始还耐心地等着,但整整两分钟,御幸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他终究不是个有耐心地人,很快就大声喊起御幸的名字,喊了好几下都没有回应,他开始着急了。

“御幸?在的话就说话啊!不会是失血过多了吧?”泽村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声音微颤,“别再捉弄我了!我下次一定……”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请前辈乖乖处理伤口好吗!”眼角的泪水差点流下来,他连忙晃动脑袋,把它们憋回去,大声保证。话音一落,手腕恢复了自由,但两只手之间还拷在一起,他挣扎着坐起来,扯掉遮住眼睛的黑布寻找御幸,御幸依旧和刚开始一样坐在床尾,只是手臂上的绷带已经七零八落,鲜血滴滴答答落得整个床单上都是,刚刚塞进他嘴里的,恐怕就是这只受伤的手。

“为什么要……”自残很好玩吗?他想大声斥责他,也不管他还在不在生气,不管自己身上只套了件衬衫,两腿之间还沾着不明液体,想上前扯住他的衣领。这种冲动,在御幸转过头看他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因为我让你痛了。抱歉。”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上去抱他,把头埋在泽村的胸口,温热的气息让泽村觉得有些痒,还有点不适应。

“其……其实也没那么痛啦,哈哈哈……”他抓了抓脑袋,换成了平常的语气,“我还在想御幸你什么时候能消气,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他打算站起来穿衣服,却被御幸一把拉回了原地。

“你难道想让我们就这样去医院吗?”他的双臂穿过泽村的腋下,面对面架住了他的身体,拖着他投球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下面,泽村脸一红,看着御幸渐渐熟悉的嘴角,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又被捉弄了的想法。但那也是他自愿的。

御幸用受伤的那只手抚摸着他的脖子,残留的血的味道和颜色染上了恋人的皮肤,他凑上去舔他的脖子,然后咬住他的嘴唇,于是连嘴里也充满了腥腻的味道,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两人都没有觉得难受。泽村甚至觉得那像是一种香甜的酒,只沾了一点就令人沉醉,他不自觉地分开膝盖,迎合御幸的手指,直到身体柔软到能够接受他的一切为止。

“啊……啊……”

他缓缓坐下去,直到体内的炙热顶到最深处,暧昧的光消失了,空气燃烧起来,他昂起头颅,抱着恋人的脖子,不自觉地呻吟。御幸好像在对他说些什么,但大脑被本能的快感装满了,只记得他不断重复着说,不要做危险的事,自己无法控制情绪之类的。怎么听都像是在教训他,他不满地低头吻住那张嘴,过了一会儿又放开,觉得这样的言语让人心旷神怡。

情欲也许是这世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之一,但体力没那么多,何况还有个流了不少血、胡来的笨蛋。之后,泽村仔细确认了御幸手上的伤口,的确不深,牙齿也没有咬在伤口上,但数量太多,一动就容易裂开,再次包扎之后,他们总算可以躺在床上等着天亮了。

凌晨三点,泽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御幸眼皮微跳,喃喃说道:“即使你想去死,也应该邀请我一起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做梦,还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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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的点文
R18
如题



“嗯?”

五指从对方的指缝之间滑出,顺着血液流动的脉络缓缓滑过手腕和小臂的皮肤,停在手肘边上一处不起眼的淤青上,正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御幸指尖上的泽村吃痛轻哼了一声。

“什么时候弄伤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托住泽村的手肘,把他的手臂从浮着泡沫的水面上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上。

“御幸前辈?”泽村有些迷茫地转过头,御幸闭着眼睛,安抚似地亲吻舔弄着淤青周围的皮肤,从两人赤裸的身上滑落的水珠时不时在狭小的浴室里敲打出回音。

“昨天去赶车的时候太心急,在器材室里摔了一跤,磕到了还没收拾起来的球棒,他们居然还笑我!明明就是因为他们的错……”

“这么说这是为了我才留下的伤。”

“哈哈,再怎么说这也太自我意识过剩了……唔唔!”原本从背后抱住他的人将自己的身体调整了角度,用右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来,被水汽滋润过的嘴唇触感好像布丁,但泽村知道,如果把这个感想告诉御幸的话,一定又会被他笑话是小孩子的想法。

他彻底转了个身,浴缸对两个成年人来说过于狭窄,他只能把双腿压在御幸的大腿上,从水面上看就好像下身交缠在一起一般,多亏了水汽才没有让一瞬间爆发的羞耻心表现在脸上。

“不管你怎么说,你急着来见我不是事实?”御幸笑着倾身上来,捧住泽村的脸,“这次要把舌头伸出来哦。”

“这样吗?”泽村夸张地朝着御幸吐了吐舌头,惹得御幸忍俊不禁。

“是我错了,教笨蛋就应该手把手。”

“啊!你刚刚又若无其事地叫我……诶?”动个不停的舌头被食指和中指压住,被迫停了下来,随后舌尖被轻轻拉出了口腔,泽村下意识地微微张着嘴,听到御幸附在他耳边带着笑意低声说“这样才对”。

他缠上了泽村的舌尖,然后一口吞掉了他的气息,泽村闭上眼睛感觉到口腔被搅得乱七八糟,像在嚼水果软糖,好吧,这也是一个孩子式的感想。

“嗯嗯……唔……”泽村觉得自己快要晕浴了,倒是担心起御幸是否会缺氧,否则他的呼吸声为什么如此清晰?

“唔嗯……嗯……御幸……”他推了推对方的肩膀,又用力地挣扎了几下以表示自己想喘口气,御幸显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放开了他。

“哈……哈……御幸前辈……你的……肺活量是多少?”

“别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这才刚开始,”他把两颊泛红的泽村往后推了推,像在球场上引导他一般眯着眼睛说,“坐到边缘上去,把腿张开。”

“嗯……嗯,”泽村垂下眼帘出了一会儿神,照做了。

“这……这样吗?”他不敢正面看御幸,但即使躲开了视线,想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被对方盯着看,也足够让他身上火烧火燎了。

“御幸……那个……”

“嗯?”御幸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应了一声,手掌放在泽村的腿上,粗糙的茧所带来的轻微触感从内侧的肌肤传递到耻骨的周围,泽村不由自主地颤抖。

“第一次还是去床上比较好吧?”

“反正洗澡的时候一定又会忍不住做啊。”他仿佛十分吃惊又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叫‘反正又会做’啊?御幸一也,你的忍耐力呢?”

“这是一般理论吧?而且你看……”御幸握住了泽村从刚刚开始就不安分的阴茎,笑着说,“你都已经勃起了。”

“还不都是因为御幸前辈你看起来那么色情的……关系……嗯啊……”泽村咬住自己的右手无名指,眼光闪动着看着御幸的舌尖从自己阴茎的根部开始舔到前端,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脸部肌肉把自己胀大的肉棒吞进口腔里去,再让它摩擦着味蕾滑出来。

“泽村,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如果没有想象中舒服的话……”

“这也是一般理论吗?”

“嗯?”

“那……我也要,”泽村躲开了御幸有些诧异的眼光,低着头轻声说,“我也想……帮前辈……”

“投手除了被引导之外也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前辈教我的吗?”他豁出去似地喊道,虽然声音里充满了暧昧的转音。

“喂喂,为什么这种场景下会出现热血漫画常用主角台词。”御幸愣了一会儿,随后笑了起来,把沾在额前的发丝往旁边捋了捋。

“不过……可以啊,如果泽村愿意的话。”

“那你可以不要再笑了吗?”泽村抿了抿嘴唇说,随手揉着御幸的头发,御幸正亲吻着他的小腹,在肚脐眼的周围玩游戏一般印下了一圈红印。

“我向你道歉,”他止住笑,抬起头来再次捧住泽村的脸说,“那……去那边?”

泽村很庆幸为了避免滑倒御幸在浴室里事先铺了毯子,至于会不会被水弄湿就不是他要思考的问题了,反正最后肯定是御幸负责清洗,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自己张着双腿趴在御幸上方的这个姿势。

他犹豫了一会儿,学着御幸刚刚的动作用手掌包裹住御幸的阴茎,试探似地将鼻尖靠近,上面一跳一跳若隐若现的血管让他暂时忘记了害羞,产生了些许好奇心。虽然这是他自己也有的构造,但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自己喜欢的人把一切暴露在自己面前,还是让一直藏在潜意识里的探究心获得了一点儿满足。

“泽村?”御幸叫了他一声,泽村犹如受到惊吓,剧烈地抖动了一瞬。

“你不用勉强做也没关系,我来做就好了。”

“等……”泽村又慢了一步,御幸已经再次把他的肉棒含进了嘴里,这一次他已经比之前熟练了一点,抽动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舌头转动所造成的刺激也更加剧烈,泽村腿一软差点撑不住身体。

“啊啊……你……犯规,我还没说开始!”

“唔咕……嗯……谁定的规?”虽然暂时看不到御幸的脸,泽村想象到他挑着眉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十分火大。

“绝对不会输给你!”不合时宜地升起了竞争心,泽村有些苦恼地望着握在手里的东西,终于还是张开嘴含了进去。

如果说御幸是理论派,那泽村绝对是“胡乱尝试”派,好在他还知道不能用牙齿伤到对方,只能凭借着本能吮吸着阴茎的表面,寻找他觉得会让对方舒服的地方。但下身传来的快感时不时让他分心,对方即使是个新手,也明显比他技高一筹,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已经连保持这个姿势都十分不容易了。

“啊……御幸……”嘴还在坚持动着,泽村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脑海中的一切渐渐消失,双方的吞咽声混合在一起不断充斥着周围,对原本就兴奋的身体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泽村的这个……”御幸从恋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即将认输的倾向,继续含着他的东西笑着说,“很好吃。”

“不要说啊……啊啊……”

“后面也一直一张一合的,明明我都还没有伸手指进去。嗯……嗯……”他用力地吞咽了几次,“难道说泽村在这种地方也有天赋吗?”

“不……不要再……”泽村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他已经撑不住上身微微俯下身去,御幸想了想,从他双腿间抽身出来,跪在他身后。

“御幸?要……要进来吗?”泽村的上身完全趴到地上,两手枕在脑袋下面,转头茫然地寻找御幸的身影。

“不,”御幸一手揽住泽村的右腿,一手按住泽村一边的臀部向外掰,“因为我也没有实践过,所以不能说会做得多好,但至少不想让你痛。请……再等一下。”

“等……等一下!你要干什么?不行!”泽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挣扎着想往前爬几步,但一边的腿被牢牢固定住,他只是盲目地向前抓了几下。

“前辈!不……不要……不要舔那里!求你了!啊啊啊啊……”反抗无效,他像临刑的囚犯一样睁大眼睛,感觉到有块柔软的东西闯入了他自己都没碰过的地方,稍稍停滞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爱抚柔软的内壁,而身体并不听从语言,在那种温柔的爱抚下几乎片刻之间就败下阵来。

“太过分了……居然用舌……啊……啊啊……”泽村已经分辨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呻吟,后穴在舌头的刺激下贪婪地收缩着,腰不受控制地扭动,他觉得自己像条缺氧的鱼。

“泽村,舒服吗?”

泽村半张着嘴吐出发音不准的字节:“好像舒服得……快要……死了……前辈!慢一点啊!啊啊……不要突然这么……会……”

“没关系,就这么射出来吧,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御幸深呼吸了一次,放开他的腿再次握住了他已经濒临极限的下身,稍微用力地按了一下前端的出口处,泽村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了几秒,随后精液就从受刺激的前端喷了出来,沾湿了身下的毯子和御幸的手。

“哈……哈……”泽村的身体慢慢倒向一边,然后吃力地翻身,面朝上脱力一般躺着,沾着精液的小腹一览无余。

“泽村。”御幸跪在他张开的腿之间轻轻叫他的名字,他却恍若未闻。

“居然……被御幸前辈的舌头玩弄得……射了这么多……”

“我真应该把这些话录下来事后给你听。”御幸一边放慢呼吸,一边笑着摇了摇头,俯身下去将自己的右手扣在了泽村的左手上,想起那是他投球的手,他忍不住看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将它拉到自己面前,吻了吻手腕,好似雨水轻触过花瓣。接着,他盯着泽村手腕之间青色的血管,再次吻下去,这次不只是手腕,他让嘴唇沿着手腕之间的凹陷处一直滑到手心,在手心上亲吻泽村的生命线,又顺着纹路移动到他的指尖。这里是他控球的地方,御幸这样想着。

“泽村,这次我真的要进来了哦。”他把泽村的左手放在胸口,提醒道。

“嗯……”泽村刚刚仿佛灵魂出窍了一会儿,还在寻找眼睛的焦点,后穴被比刚刚更大的东西撑开时候,他甚至有些迷惑地“嗯”了一声。过了片刻,他才明白自己正被什么东西填满,于是他张开手臂想要抱住御幸,御幸就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前,泽村用双腿环住了御幸的腰。

“啊!”完全勃起的肉棒顶到了身体的最深处,比刚刚更强烈的快感让泽村惊声叫了出来,“怎么……明明才刚刚去过。”

“就是因为才刚刚去过吧,”御幸咬着他的耳垂轻笑着,“可不要舒服得晕过去啊,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在和假人过初夜。”

“随时不忘损人果然是……”刚刚拿回一点理智的泽村陷入危机,御幸没给他慢慢回嘴的机会,几乎一开始就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泽村用力抱着他的肩膀,犹如要将手指插入御幸的肩胛骨中,说实话有一点痛,但和身体连接处的快感比起来就完全可以忽略了。

“啊……御幸……前辈,不要……不要那么快,”泽村忽然将身体往后弯着,有些慌乱放开一只手想抓住什么,“我好像,要飘走了,快……快抓住我!”

“嗯……”御幸抓住他那只在空中乱晃的手,拉到嘴边亲吻,“我会抓住你,就算你自己要走也不会放开。”

“啊啊……不会想走的!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唔呜……”舌头交缠在一起,气息紊乱如互相吞噬,洗澡水早就没那么热了,水汽也渐渐消散,但他们却依旧仿佛置身沸水之中,很快就会融化在沸腾的空气里。

“前辈……”

“嗯?”

“请你……射在里面……”

“啊?可是……”御幸不知道该为他说的内容惊讶还是该为他突然用了敬语惊讶。

“反正你要帮我清理的!”后一句就用了命令型,御幸想叹口气,但是自己胸口的起伏频率也已经急促到没法那么做了。

“好……吧。”他把泽村平放到被各种液体弄湿了的毯子上,抬高他的双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既然你罕见地对我撒娇了……那就……”

惯用的左手和惯用的右手十指相扣,泽村在最后无法控制地拱起了背,不属于自己的液体像温柔的海浪将他的身体和思绪一起淹没,他脱力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感觉到御幸抱着他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脖子,犹如睡前无声的摇篮调。

等泽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身上的疲劳感没有想象中大,虽然是有个地方正提醒他昨天那些让人脸红的事,但看来小说里说什么第二天早上会起不来也不过是都市传说。浴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那块遭殃的毯子挂在阳台上,想到自己睡过去之后御幸又干了那么多事,他暗暗觉得有些内疚。御幸还睡着,侧着身将雪白的被子裹得牢牢,他以前可不是这种睡姿,恐怕是常常看泽村睡觉被带坏了。

“看来今天的早餐需要我泽村来担起大任了!”泽村握着拳心情很好地往外走,却被电话铃声叫住了,没看号码泽村就猜到一定是大学同寝室的同学打来的,因为——

“你居然把今天早上的课翘掉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是谁上课!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请假糟了几次白眼!现充都去死!有会做饭的大美人女朋友了不起啊!”

——是很了不起,虽然是个男的。

“对不起啦!我回去请你吃饭!”泽村放低声音试着安抚室友的情绪。

“会早上四点半出去跑步的人居然会睡过头错过早班车,你到底做了多少次啊!”为什么这么大声说这个!泽村苦着一张脸看了看御幸,他显然听到了,因为他已经把头钻进了被窝。

“有好好做安全措施吗!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噗!”

——啊,果然听到了。

“那……我会负责的。”

“哈哈哈……”裹着被子里的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大笑出声。等泽村终于摆平了自己那个正在攻读妇科相关学科的室友,回到床边的时候,团成一团的被子还在抖动。

“可以不要笑了吗?”

这个要求对御幸来说并不简单,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地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泽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也没能绷住表情,于是两个人又笑了好久,御幸坐起来扯了扯睡衣的领子,昨天被睡相差得无法想象的泽村扯开了一半。

“早上好。”泽村拉开窗帘,太阳照在被子上,像晴天的云。

“早上好。”他回答的方式,就像在说“我愿意”。虽然只是一点点,昨天和今天是有一些不同。泽村觉得太阳有些炫目,就决定转身去做早饭。

“荣纯。”御幸叫住了他,称呼改变了,但他竟然没有觉得一点点惊讶。

“什么,前辈?”

“我的早安吻呢?”

 

Fin.

R18
器材室
小别胜新婚



       要开始咯。

       泽村注意到,御幸这样说时,已经半阖上眼睛,像一只蝴蝶暂时收紧斑斓的翅膀,露出迷惑人心的纹路。柔软的舌头试探着碰了碰泽村的嘴角,然后轻轻滑过泽村迎合着半开的嘴唇,从中间为他准备的缝隙滑了进去。

       投手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那种水果软糖,从唇齿之间的香味判断,御幸刚嚼了他早上递给他的柠檬味口香糖。抓着泽村手肘的手掌随着舌头的深入顺着手臂的皮肤慢慢往上滑动,小臂贴合在一起,肌肉的纹路相互交错。他用右手捏住泽村的手腕,粗糙的指肚摩挲分布着静脉的部位,左手直接撑开了泽村的手掌,强硬地让自己的手指穿过泽村的指缝,再牢牢捏住。

       “……唔唔……”舌头正在被纠缠,泽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对面传递过来的强烈的侵占欲望,他必须闭上眼睛,用全身所有的感官细胞去承受这份侵占,才能阻止冲入脑海的晕眩感。

       “……”连接舌尖的银丝让他血气上涌,几乎站不住,但御幸没让他有更多喘息的机会,第二次的吻连试探都省了,深知泽村不可能会抗拒,他半强迫地撬开他的贝齿,恶作剧一般玩弄分布于口腔两边的软肉,而冷落了想要缠上来的舌头。泽村不满地哼了一声,稍稍张开眼睛,金色的眼波如同溢出的鸡尾酒。

       御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把泽村举过头顶的手拉了下来,左手依旧十指相扣,引导着右手抱住自己的腰,而他的投手从来都能做得比他希望的还要多。他不仅抱住了他的腰,还急切地抽出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了御幸的背,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了,御幸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捧住了泽村的后脑, 融合在一起的体温随着难耐而急促的喘息一点点升高。

      “御幸……御幸……”

      “嗯?任性的投手用湿润的双眼看着他,满眼都含着令人无法不去回应的期待,他把他压回墙上,用鼻尖触碰他浸染了欲望的皮肤,亲吻他颈边跳动的脉搏,但这似乎远远不够解决被点燃的情欲。

       他们一边像干枯的水草寻找救赎一般渴求对方的双唇,一边想到了某个背德的可能性。

       情况很不妙,再多试几次的话……会想做的。

 

       泽村背靠着身后的衣柜滑到了地上,御幸的手掌顺势隔着布料摩擦过他的手肘和小臂,当他的触感即将从指尖离开时,泽村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御幸前辈,你……你要去哪儿?”他感到喉咙发干,明明刚洗过澡,也没出多少汗,皮肤却粘腻异常。也许是焦虑带来的错觉。

       “我去拿那个过来。”御幸稍稍往旁边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似地抓了抓脸颊。

       “嗯?”泽村歪着脑袋没听懂,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还下意识地试图往回拉。

御幸露出无奈的苦笑,重新蹲下来,凑近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轻声说:“安、全、套。”

泽村倒吸了一口气,御幸温热的嘴唇又贴了上来,在他的嘴角流连了一会儿,再次站起来要离开。但泽村依旧不肯放开他,左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气息凌乱地看着他仿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像个受了委屈又无法辩驳的小孩。

“怎么了?我马上就回来,”御幸注视着他染满情欲的眼睛说,“还是说……荣纯不想做?”

“不是!”泽村立刻反驳,但组织语言对现在的他来说似乎十分困难。又这样僵持了几秒,捕手比投手自己更快明白了他的想法,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暂时用这个坚持一下吧。”

泽村抱住那件沾满了对方气息的外套,将整个上身都埋了进去,嘴里迷迷糊糊地说了声“快点回来”,这才松开了左手。现在大多数人已经准备就寝,单独相处的时间总是走得飞快,他们心里都明白现在绝对不是个做爱的好时机,但这并不能阻止本能把理性踹出大脑。

御幸重新打开门时,蜷缩在角落里的小投手紧张地躲在他的外套后面微微颤抖,就好像他并不是出去了五分钟而是五十分钟,确认是他进来便猛地把头钻了出来,但又马上把下半张脸盖住,只露出眼睛。

“看,是你喜欢的味道。”御幸把安全套的包装袋咬开一个口子放在嘴边,笑着对他说。

“变态。”泽村闷声说。

“我是变态?”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木质衣柜的门,把泽村围在怀中,轻笑着用鼻尖拨开他的头发,“那荣纯是什么?是想被变态玩弄的受虐狂吗?”

“唔!”耳垂被牙尖轻轻咬着,泽村动了动干涸的喉咙,双膝不自觉地前后挪动。

“说吧,”坏心眼的搭档用只有他听过的、充满了情色意味的低沉嗓音问道,“想让我欺负你哪里?”

“哪里都……“泽村沉溺于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他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对方的肩膀。

“嗯?“

“哪里……都想被前辈……啊……“耳垂被含入唇间,柔软的舌尖搅弄了几番之后顺着耳廓的外沿往上游走,然后又沿着颈动脉温柔而耐心地留下湿润的气息,御幸不再为难他的小投手了,开始一心一意地把他身体里积攒了几天的渴望引导成快感。

“前辈……那里……也要……”

“哪里?”

“乳头……”

“诶——我记得上个星期还有人义正言辞地跟我说不许碰那里。”他一边说一边让泽村把双手举高,帮他脱掉了队服,胸口的两点突起红得十分诱人。

“还不是前辈的错!我的身体才会变成这——啊。”泽村那句责备的话还没说完,乳头传来的酥麻感激起了一阵战栗,身体追寻着本能向前挺胸,御幸的手掌摩挲着他后背弯曲的弧度,最后停在他的腰上。

“是是是,我会对荣纯变得色情的身体负责的。唔嗯……嗯……”他用舌头前后拨弄着泽村挺立的乳头,托着他腰,让他躺在铺好的衣服上,然后把泽村的运动裤褪下了一半,有些惊讶地发现他就只穿了运动裤。但他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毕竟当他向泽村提出邀请的时候,两个人就知道大抵会发展成这样吧,靠接吻根本没办法传达执念。

泽村没有察觉到御幸微小的情绪变化,只是对他忽然停下来感到不满,他蹬掉了脱了一半的运动裤,朝御幸张开双臂,如同哭泣着撒娇似地说:“御幸前辈……快点……”

“别那么心急,”御幸吻了吻他的眼角和脸颊,安抚道,“不好好做前戏会痛的哦。”

温柔的吻如同春天的雨水,从锁骨到胸口再到小腹,点点滴滴落在泽村泛红的皮肤上。泽村的双手插在御幸的发丝之间,结实的双腿环住他的身体,零星的呻吟从轻咬着的贝齿间漏出,但当御幸的吻落在耻骨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御幸帮他口交的时候他依旧羞耻到想找条缝钻进去,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人掌控在手里,被人用舌头从根部到顶部舔弄,被人搓揉睾丸,然后含在嘴里吞吐,对方的唾液和自己的体液交融,淫靡的水声就足够令他回忆起每一次的交媾,就算不愿意器官也会立刻有所反应,何况在御幸回来之前他的阴茎早就因为绵长的吻而勃起了。

“不要……啊嗯……啊……我还不想……”粗糙的手掌摩擦着茎体的表面,每两下他会再用舌头刺激一下前端,泽村猜想御幸一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看了奇怪的“教育片”,不然为什么每次做他都会有新的手法,而且一次比一次让泽村更加无法忍耐。

“没……关系……嗯……哈……”和自己一样急促起来的喘息使泽村稍微安心了一点,“想射的话不用忍耐。”

“可是前辈还没……”

“荣纯觉得我没办法让你高潮第二次吗?”御幸直起腰望着泽村,露出他最熟悉的那种想要欺负人的笑容,“那我们来数数吧?”

“诶?等……等等……啊!”他在泽村原本就濒临崩溃的敏感点上按了下去,快感像突如其来的海啸,一瞬间把他淹没了,泽村往后仰着头,不甘心地发泄在对方手上,让他更加无法接受的还是他的腰不听使唤地扭动着要靠近对方的身体。

“一次。”他用手指在泽村的大腿内侧划了一横,红色的痕迹不过几秒钟就消退了,但泽村却觉得那一横是画进了他的身体里,在他的血管里升起了小火苗。他主动坐起来,转身用膝盖支撑着下身趴下去,其实他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姿势,因为看不见对方的脸,所以他每次都会尽力把脸侧向左边。

“膝盖……会疼吗?”御幸用手捏了捏垫在他身下的垫子,泽村喜欢御幸隐藏在细节中的温柔,但这有时候也很恼人,这种时候还注意这些细节,显得自己就像一盘被他细心烹饪的菜肴,而他也许更喜欢被对方胡乱翻炒。

“不……疼……”臀部的皮肤能感觉到对方指腹的形状,像一颗在水底游走的鹅卵石,在汗涔涔的皮肤上激起一阵一阵的波澜。等到泽村的肌肉放松下去,御幸将右手从他的双腿之间穿过,再次握住了他的分身,并且低头轻吻他的尾椎,最后自然而然开始舔弄他的肉穴。

“啊啊……啊……嗯……唔……”泽村把御幸的短袖队服裹成一团抱在面前,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不用看也知道眼泪和唾液已经把队服的布料沾染得没法看,他也无暇道歉,后穴无法抑制地收缩,前面也被好好地照顾着,抽动的速度逐渐加快,从阴茎前端冒出的体液落在铺在身下的运动外套上,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下子御幸前辈的舌头、手指、外套、内衣……全部都被我弄脏了。

恍惚间御幸的手指代替舌头进入了他身体的更深处,驾轻就熟地找到了他的敏感点,轻轻的摩擦就几乎让他再次射出来,他赌气般地咬着牙,接着等到了第二根手指,它们耐心地并拢又张开,消磨着他所剩无几的精神力。

“前辈……”泽村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回应他的是充满了情欲、托着长音的“嗯“。

“心急了吗?马上就好……“他听到御幸把安全套的包装袋丢在地上,期待得差点哭出来,在他等得都快开始不安地时候,身后的甬道被慢慢地侵入了。比起粗暴的插入,这种折磨人一般的缓慢填补让他像只被巨蟒吞入口中的老鼠,束手无策地等待着理智从身体抽离,然后彻底屈从于本能。

“啊——”

完全被进入的一瞬间泽村又没忍住,再次一个人高潮了,御幸揽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泽村那两条无力的腿架起来打开,在刚刚写过一的地方划了两条线。

“二。“

“为什么……哈……哈……“泽村茫然地蜷缩着脚尖,试图取回身体的自主权,下一刻他抬起的胯部被重重地放下,插进体内的肉棒一瞬间触到了最深处,然后快速地抽送起来,泽村吞回了惊叫,因为御幸掰过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唔……啊啊……唔……不……”他如蛛网上的蝴蝶动弹不得,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他们从来没做过这么长时间,力气和理智都所剩无几,他都忘了去担心熄灯时间。

“御幸前辈……御幸前辈……”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用一只手捧着泽村的下巴,亲吻着他的后颈。

“好奇怪……”

“奇怪?”泽村眼前一片迷蒙,但他知道御幸在笑。

“啊啊……啊……哈……明明我才刚刚……啊……明明应该射不出来了……啊啊——”刚刚高潮过两次的身体悬挂在御幸身上,任由他摆布,地上的衣服和他们的肉体一样缠绕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归属。

“不……不行……已经没有……啊啊……停下来!停下来啊!” 渴求肉欲的后穴被一次次填满,身体贪恋着不间断的欢愉,这让他产生了对未知的恐惧,而这恐惧又成了欢愉的一部分。

“但是荣纯明明舒服得连手指都在发抖。”御幸再次咬住他的嘴唇,他今天好像格外喜欢接吻,即使每天都会回到学校,分离的三天对他们来说似乎格外漫长,积累的压力和情欲也爆发得十分彻底。

“有……有什么要出来了……啊……啊……”他喊着御幸的名字,紧紧地握着他的左手,在几乎快要变成撕咬的接吻中,一股透明的液体从他的前面喷了出来。接着,他往后倒了下去,御幸接住了他的肩膀,微笑着数了一句“三”。

“啊,这就是所谓的潮吹吗?”泽村大口喘着气,御幸已经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放开了他的腿,但他几乎无法把腿并拢,肌肉如同痉挛一般难以放松,最后是御幸给他按摩了一会儿,抱着他侧躺在地上,他才渐渐找回了双腿的知觉。

御幸把脸埋在他胸口,抱着他的腰躺了一会儿,他们没开灯,只有月光守望秘密,泽村失神地抚摸着御幸的头发,看着他丢在一边扎紧了口子的安全套,下意识地觉得有点可惜,过了很久才想起应该起来了。

“御幸前辈,嗯……要不要……去洗澡?”

“再等一等,”御幸抓住他的手拉到嘴边吻了吻,“好不容易才沾上荣纯的味道,不想这么快就洗掉。”

“咕!”无论交往了多久,他还是会因为御幸一句话就脸红。过了一会儿,他试着掰开御幸的手,很快发展成了两人之间幼稚的拉锯战,最后像打闹的小孩一般笑成一团。御幸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鼻尖说,我回来的时候可是好好夸过你了,你也该夸我一下吧,那样我就放你去洗澡。

“好好好,御幸前辈真是技术精湛。”泽村不过脑地讲了个黄段子,御幸愣了一下。

“怎么了?”

“谁让你夸这个了。”

泽村荣纯,追回一分。不过,现在他们真的该开始担心怎么在不被人怀疑的情况下回到自己床上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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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交往关系有点扭曲的御泽




        防盗门刚开了条缝,御幸就明白泽村又来了。本该一个月没住人的房子里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像雨后的青草味,不算很刺鼻,但足够让他头晕目眩。地板上扔着几个贴着抑制剂标签的瓶子,没用过,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御幸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放下包扯了扯领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去,才缓缓打开自己卧室的门。

        房间里没有灯光,一开始他没有发现泽村,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等走近了,才从细微的呻吟中判断出泽村的位置。御幸打开了床头灯,泽村不喜欢做爱的时候太亮,所以他换了黄色的灯管,泽村的一只手露在外面,抓着御幸自主训练时常穿的那件外套,整个脸都埋在里面,身体被堆在一起的衣服盖住,御幸怀疑他把自己的衣柜整个儿倒出来了。
       “前……前辈……嗯……我……”
       “泽村,我回来了。”御幸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前,他的后辈难耐地叫他的名字,却不见他有所动作。于是,泽村从衣服堆里露出裸露的双肩,撑着床沿爬出来,御幸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泽村便死死地抓住了他还带着寒气的手指,闭上眼睛,难耐地伸出舌头,把食指和中指含进了嘴里。
       “泽村……”他咬咬牙,泽村正用朦胧的双眼渴求地看着他,他的影子浸在泽村的欲望里。
       “御幸……御幸……唔嗯……啊……”他把好久不见的前辈拉到自己身前,赤裸的身体也整个儿暴露在灯光下,结实的皮肤上覆盖着细细的汗珠,被手抚慰了很久的下体迟迟没有得到满足,被大腿遮着,若隐若现,前端滴落的液体沾满了床单。
       “泽村,你把我的床单和衣服都弄脏了。”
       “对……不起……唔嗯……”泽村微微皱着眉头,仿佛在道歉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吻他的手指关节,舔舐手心。
       “我很累。”御幸是真的累,刚刚远征回来,晚饭还没吃。他并不是不知道这几天是泽村的发情期,所以提前一个星期就提醒他注意,可泽村明显没有好好听他的话。觉得反正有自己这个Alpha在?会帮他保密,会帮他处理性欲,会帮他收拾干净然后再送他宿舍?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么干脆就把家里的钥匙交出去了啊。
       但是,如果泽村不找自己而去找其他人的话……
       ——不可原谅。
       嘴唇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泽村跪在床上,搭着御幸的肩膀直起上身,胀得发疼的阴茎摩擦着御幸刚刚被他舔过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御幸前辈还不像以前一样拥抱他,亲吻他,给他暂时的标记,把他从本能的欲望中解救出来。
        “对不起……”也许他做错了什么?但是只要道歉的话一定会获得原谅的。就像他想的那样,御幸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吻了上来,他喜欢被御幸亲吻,御幸的吻温柔而炽热,既像对他的臣服,也像他无法抵御的占有,让他舒服得浑身颤抖。
        “泽村,”御幸把他软绵绵的身体推远了一些,轻轻眯起眼睛,说道,“取悦我。”

        淋浴头洒下的热水暂时缓解了长途旅行的疲惫,御幸的手轻轻放在泽村的头上,泽村将眼光微微往上抬,认真地吮吸着眼前的性器。
        “唔……唔……嗯……嗯……御幸……唔……前辈,舒服……吗?唔咕……啊……”泽村从上到下舔弄着充血的阴茎表面,舌尖在龟头上来回摩擦,含糊不清地问道,接着张开嘴把比刚才又硬了几分的性器完全吃进嘴里,前端几乎捅到了喉咙,脸颊被塞得鼓了起来,随着他艰难的呼吸抖动。
        “嗯……”御幸抓着泽村的头发,让他半含着自己的性器抬起头来,那双被欲望填满的眼睛在浴室的灯光下呈现出漂亮的琥珀色,像流动的蜂蜜。
        “舒服……这世上比泽村的嘴更舒服的地方……”阴茎从泽村的口腔里滑出来了,他迷惑又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的前辈蹲下身,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用黏腻的声音低声说道,“就只有泽村下面的那张嘴了。”
        挑逗的话语像电击一般刺激得泽村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把鼻尖陷入御幸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Alpha的味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想去抚摸自己的后穴,就算不去摸,他也知道那里已经湿软得不像话了,想被进入,想被解放,想被欲望吞没。
        “前辈……快、快点……”他坐在浴室的瓷砖上,主动打开双腿,把早已准备好的后穴展示在Alpha面前,那如同野生动物邀请交配的信号,他迎来了比刚刚更激烈的吻,还有仿佛要把他揉碎在怀里的拥抱。
       御幸用一条浴巾包住了两人,抱着他出了浴室,短短的几步路泽村已经忍不住扭动双腿企图在他的手上得到些许安慰。御幸刚把他放在床上,泽村的双腿就缠了上来,御幸低头撩开他的头发低头吻他,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性器上下套弄,原本就勃起很久的器官几下就被弄射了,精液喷在小腹上,御幸随手一抹,就将手指探进了泽村后穴,等待已久的柔软穴口立刻把他的两根手指都吞了进去。
        “啊……”泽村轻呼了一声,快感像电击一样在腰上弥漫,他用双腿紧紧的环住御幸的腰,绷劲的脚趾在他线条完美的背上不安地摩擦着。
        “泽村……”御幸不顾他急切的渴求,轻轻按摩着早已熟悉的敏感点,笑着问他,“不要吸得那么紧,就那么喜欢和我做爱吗?”
        “唔……嗯……”泽村如同请求一般亲吻他,缠着他的舌头,“喜欢……喜欢……啊……啊……前辈、求你了……求求你……啊!”
       被发情期折磨得失去理智,他现在终于得到了救赎,身体被贯穿,一瞬间的快感把脑海搅成一团只剩生理本能的浆糊。
       “嗯、嗯……泽村……爽吗?”胯骨被紧紧地抓着,用一种泽村认为自己绝对无法逃脱的力道,敏感点被一下一下地撞击,肌肤相亲不断发出令人羞耻的淫靡水声,呻吟和喘息被撞得零零碎碎。
       “啊……啊……御幸、前辈……再……啊啊……再多一些……啊……”他抱着御幸的脖子,把五指插入御幸的发丝之间,带着哭腔请求着,还想要更多,甚至……想永远被这个感觉征服。
       “更多?好……全部都……嗯……给你……”一瞬间,他觉得泽村的话语像毒蛇的汁液,让人产生幻觉,死无葬身之地。他更用力地进入那个身体,咬着泽村的耳垂用轻佻的话语责备他,说他一到发情期就只能求着自己上,而泽村竟然因为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干性高潮了。
       “刚刚是?什么?等、等一下!前辈……等一下……我才刚射过!我才……啊啊啊——”泽村迷茫地想去看两具身体的连接处。
       “这不是……还硬着吗?”没给泽村一点休息的时间,御幸在他耳边低笑着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可爱的后辈这样求我,我会让你好好射个够的。”
       “啊……啊……不行……前辈……御幸前辈……”
       “哭出来。”
       “不行了……又要……呜呜……又要……出来了……”泽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哭,已经不记得高潮了几次,也不记得真正射精是多少次,他只知道席卷的快感让人发疯。
       “不是说了……吗……多少都可以……”
       “呜……啊啊……啊——”
       “泽村……”泽村最后一次射精,软绵绵地倒在了御幸的怀里,和激烈的性爱不同,他的怀抱像柔软的床,陷进去就不舍得离开,他的手像夏季傍晚的风,安抚着后背,让泽村第一次就上了瘾,舍不得清醒过来。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迫不得已,那之后呢?
       他一次一次地在发情期到来时躲到这里来,没有约定也没有解释,一次一次地和他的前辈做爱,目的也从化解痛苦变成了满足的欲望,他知道御幸一定会因为他不好好用抑制剂生气,但也一定会接受他,也许他潜意识里就是想看这个人生气。
       他好像听到御幸无奈地说着什么,声音传达的速度很慢,但他最终还是听清楚了。
       “泽村……对不起……我好像……”
       啊,原来是这样,我被御幸前辈永久标记了啊。

       泽村起床的时候御幸已经醒了,但直到泽村做完了早饭穿好衣服他也没从床上起来,谁也没提标记的事。御幸抱着雪白的枕头侧身躺着,看泽村穿袜子,两条手臂上都是泽村的咬痕,虽然每次做的时候泽村都有这个习惯,但这次痕迹似乎格外多。泽村忍不住朝他的皮肤上看了一眼,又心虚地收回了眼光。那就好像是……御幸前辈被自己标记了一样。
      “我说,泽村。”
      “嗯。”泽村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停止穿袜子的动作,但他已经穿了整整两分钟了。
      “干脆我们交往吧,反正都已经标记了,这样你也会比较方便。”
      “啊?”他惊讶地扭过头,御幸却已经没在看他了,右手抱着枕头仰躺着,左手往床的另外一个方向摊开,头也朝向那边。
       接着,御幸一边将摊开的手指一个一个往回收一边说道:“你看,现阶段钱我会赚,饭我会做,这里离你的大学又近,房租也不用你出,发情期只要在家等着就行了。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划算吧?怎么样?”
       泽村把头转回去,御幸也没有再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泽村闷声说了句:“我考虑一下好了。”
       关门之前,他又忙不迭加了一句:“就、就考虑到今天晚上!”
       御幸没看到他红了一圈的耳廓,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举起双手看了看手臂上的咬痕,又松劲让手臂砸在床单上,他想再睡一觉,睡到泽村回来,也许他会回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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